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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野从回忆里晃然抬起头,目光移回到面前人的脸上。许久等不到他的回应,那双狭长的漆黑眼眸逐渐由明转黯:「你要是没有时间就下次吧。」
他还是没有说话,唇角克制紧抿着,喉咙里窒得干涸。
他知道亲近过后突然的陌路比从未走近过更残忍,好比一只被路人突发善心带回去家养的野猫,让它对温暖产生依赖后又把它抛到荒郊野外,那还不如在一开始就不要领它回家。
她会对他失望,这种感觉比她憎恨他还要令他难受,可是他别无选择。如果时间能倒退回到那一晚,从梦里醒来的那瞬间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于情,这是他一个人的梦,他不能让她发觉,不能让她承受负担。
于理,这是他一个人的病,他应该离她远一点。他害怕她也被传染,更害怕她会嫌恶他。
「那……晚安。」
长久没有得到回答的女孩子尴尬笑了下,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她站在门前无声深吸口气,漂亮的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楚神色。
回到卧室,少女从床板的夹层里摸出来只扁薄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