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持续了不过三日就下葬,足可见师焉已经尽失人心。
然而新帝登基如此匆忙,说明, 战事迫在眉睫,急需有人出来收拾残局。
谢明月扶着李成绮坐下。
“他死了?”李成绮深深拧眉。
在李成绮的印象中, 师焉一直个高大精壮的男子, 所以李成绮根本没想过,会出现他还没杀师焉,师焉却得急病暴毙这种事。
“疾病暴毙,”他沉吟道:“孤却不相信。”
谢明月柔声道:“师焉行事昏聩, 晚年愈发暴虐无道,”他起身,为李成绮端来热茶,“明为急病, 实则宫变亦无可知。”
茶水温度正好, 李成绮饮了一口,放下杯子,冷笑一声,“宫变?可惜了,师行之没有那个胆子。”
师行之性格温吞, 谦谦公子, 温润如玉。
可惜, 温吞太过就成了庸懦。
谁都敢发动宫变,唯独师行之不敢。
“既然新君登基,或许不久之后,魏便要来人和谈了。”谢明月道。
李成绮笑,眼睛弯做一线,看不见漆黑的眼珠,却没有遮住原本的锋利,反而令人愈发胆寒,“孤眼下不与他谈,”皇帝声音骤然冷了下去,“告诉姜涵沅,打下国都,挖了师焉老匹夫的坟,就在国都正阳门那悬他首级半年,尸骨,烧了吧。”
挫骨扬灰!
书房中众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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