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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语气骤然一松,“幸而,今年打了这场仗,以后都不用再打了。”
朝廷政策陆续颁布, 人员钱粮各项所需也陆续往这边送来, 若无意外, 十几年后, 此处,当再无夷部与西境府之分。
谢澈心情亦久违地放松。
自从到了西境府,日日紧绷,如今骤然松懈下来,宛如卸了力一般,那些先前他不以为然的伤处,都随着朝廷一封封叙功的诏书而开始发疼。
譬如说他的手臂,肿得手腕几乎与小臂一般粗细,上过数次药,而今稍稍效忠,结果皇帝褒奖他的诏书时方觉竟疼得连几层提花锦缎制成的诏书都要拿不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稍微浅些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白结痂,手还肿得厉害,射箭的扳指早就戴不得了。
然而那枚犀角扳指他戴得实在太过习惯,现在猛看见手指空荡荡得还愣了一下。
有人快步走来,低声同谢澈说了几句话。
谢澈表情微变,朝身边人略一点头,随着这兵士走了过去。
仗打完了,陈椋的事情却比先前还要多,听到康王又在哭天抢地,只让人打晕,被回以再打晕就要打死了方作罢。
皇帝的命令没到,陈椋猜不到也不想猜这位新君要如何对待自己名义上的叔叔。
所以一直将人关在地牢里,听到康王口吐不逊之言,就让人把康王打晕。
不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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