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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被李成绮虚虚握在手中,谢明月二指轻轻一夹,手帕流水一般地离开李成绮的掌心。
“臣更喜欢旧的。”手帕折了几折,被重新送入谢明月袖中,“多谢陛下好意。”
谢明月居然都不讲究这个了!
李成绮险些大惊失色,他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谢明月,但他十分拜服。
谢明月可是被人搂了肩膀就要去洗澡换衣服的人,哪怕那人是当时最得他爹李言隐喜欢的康王,眼下竟能面不改色地把已经脏了手帕塞到袖子里。
李成绮上辈子当皇帝时,有时高兴过了头或者为表达对臣子的宠信倚重,偶尔不自觉地就会握住人家的手,往往是君臣二人皆双目泪垂的感人场景,唯有对谢明月,李成绮记着他不喜欢这些,二人除了吵架时,君臣十数年,包括在潜邸时,触碰次数少的不能再少。
有此种种,可想而知李成绮的震惊。
“陛下。”
李成绮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谢明月朝他微笑,“今日之事是臣莽撞,臣无意于管陛下去哪,去做什么,”这几个字他说的自然,半点阴阳怪气的意味都无。
然而就是能让人听出强调来,“只是宫中传来消息,称遍寻陛下不见,臣等担忧无比,又不敢声张,便派禁军在城中寻找,臣忧心陛下,就一道跟着,不想打扰了陛下的雅兴。”
谢明月有理有据,字字谦卑恭顺,仿佛真心实意。
要是朝臣都像谢明月这样说话,李成绮相信他都活都不到等崔愬动手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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