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如当年先帝那般显贵, 亦身份极尊崇, 尊崇到谢明月居然来花楼亲自找他。
不会真是李昭儿女吧?他心中惊愕不亚于刚才见到李成绮时。
正胡思乱想时,谢明月往楼上走。
他貌若清辉, 烛光洒在脸上更添风姿,却无端地含着一种慑人的寒意。
李成绮心道不好。
谢侯世子,安国公世子, 礼部尚书公子, 还有一当今陛下, 在花楼饮酒听曲, 东窗事发足够捆到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挨鞭子。
就算能用他们事先不知,安国公世子哄骗他们来做理由开脱,然而见到顺意楼里面情状还有什么不明白,为何明知是花楼而不离开?反而从天明留到天黑。
李成绮转身快步向之前他出来的房间走。
先得告诉谢澈他们谢明月来了,他心中盘算,宿眠这里雅间应有密道密室一类,可先躲躲,虽不光明正大,然而比被谢明月抓到强上太多。
宿眠看着李成绮离开的背影心中亦思绪万千,他清楚谢明月看他不顺眼许久,现在亲自来找人一定是有十分把握李成绮一定在,谢明月来了,要找的人却不知道去哪了,不管他没有有帮着藏,经此一事,他命有没有都还未可知。
宿眠没有拦李成绮,只道歉然声:“公主殿下,对不住了。”
酒壶砰然落地,酒液碎瓷迸裂四溅。
闻声,那青年统领骤然抬头,如刀般锋利的目光瞬间落在宿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