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桑和魏询同时心下一沉。
本朝各官衙的月料钱,皆是朝廷一次性拨下本钱,交由数位捉钱人去经营,每月将约定好的利息银子送到官衙。原本按照规矩,若是拿走五万的本钱,每月便得交四千文的利息银子。
当今圣人仁慈,体恤百姓不易,便将利息银子压了一半。
其余官衙的本钱大多在二百万文钱,而国子监特殊且人数众多,斟酌之后,朝廷拨了六百万文。
徐叔郁郁道:“若按往常,一月能有三十万文的利息银子交还国子监。哪怕是一千四百名监生悉数来食堂用吃食,算上往日余下的银钱,咱们也能勉力供得上朝食、暮食。”
“哪成想,有两三位捉钱人手底下的商队接连出了事。其中一个占了大头的,走的是西域生意,一月前在大漠里栽了个跟头,血本无归。致使这月收上来的利息银子,不足十四万,如今国子监的公账上只有二十一万银钱。”
魏询沉着脸:“那烧制餐盘之事,要不还是停一停……”
徐叔摇头:“这倒是无妨,哪怕再烧一千只餐盘,也花不到七千钱。更何况这是必须要花出去的银钱,没了餐盘,咱们拿什么给监生们装吃食?”
孟桑长呼一口气:“我来改食单,将每日暮食的那道荤菜,改成小荤,或者大荤与小荤穿插着来。至于时蔬,也多改用价钱便宜些的。”
她苦笑:“怕只怕,蹴鞠赛一过,每日涌进食堂的监生至少要有一千名。即便咱们再怎么改食单,也架不住来的人太多,撑不到下个月收利息银子。”
“即便朝廷再拨下本钱,但依着规矩,这钱只能分出去给捉钱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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