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不见叶相归来,唯闻一些对方传回的只言片语。”
“九月初八,是她眼巴巴盼着团圆的日子,是曾经一家人最快活的日子,那一年却徒留凄冷。你娘因而立誓,今后再不过生辰。”
孟桑终是没忍住,伏在桌上,先是隐忍地抽泣,随后哭声渐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嗓子眼里冒出断断续续的字眼,连不成完整的一句话。
那时阿娘才几岁?
也不过是一位不满十岁的小女郎啊!
她一旦在脑海中模拟出阿娘当年万念俱灰的模样,心都疼得发颤。
昭宁长公主坐近一些,伸手半搂着她,默默陪在一旁。
那哭声隐隐约约传出了屋去,随着山风,钻进守在院门处的谢青章耳中。
他微微一怔,偏头往里瞧了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又往外走了一些。
屋内,孟桑放肆哭了一会儿,再抬头时,泪眼朦胧:“后,后来呢?”
昭宁长公主站起身,将帕子打湿,轻柔地为孟桑拭去泪痕:“后来叶相终于归京,得知火葬与入裴家祖坟两桩事后,无比震怒。”
“他是文人出身,那种古板规矩是刻在脊背上的,加之未曾亲耳听到过叶夫人生前的厉声哭求,所以根本接受不了。”
“父女俩相看两厌,势如水火。卿娘收拾行李,毅然去了裴侍郎那儿长住不归。至于你外祖父,因着当年赈灾有功,一跃而入御史台,后又步入尚书省,从此官路顺遂。”
昭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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