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配齐,孟桑将木托盘递出。
“谢司业慢用。”
怎知谢青章接过托盘,却不急着走,而是缓声道:“裴家的事已让杜昉他们去查了,只是不能光看单子上仍在京中的,尚还有外任的、已致仕的,所以还需费些工夫,女郎且安心。”
全然没想到谢青章会多说这么一番话,孟桑微微睁大了杏眼,有些惊讶。
难道这位看上去冷清的谢司业,除了来用朝食、送食盒,也是为了亲口告知她寻亲之事的进展?
谢青章督见孟桑面上神色,许是看透她的所思所想,淡道:“既然应下此事,自当将事情进展悉数告知,好让女郎安心。”
说罢,谢司业又递来一食盒,说是晚间装暮食时用,届时他会亲自来取。
国子监内,学风严谨,素来不许诸位官员与监生带进来仆从伺候,便是官品高如祭酒与司业,亦不例外。像是偶尔来装了暮食走的白庆然,也是备下食盒、亲自来取。
孟桑很是淡定地接过食盒,只说会妥帖盛好暮食。
事情已了,谢青章端着木盘,随意寻了一张桌案坐下用朝食。
他择的桌案离灶台不远,孟桑干活时不经意就能瞧见谢青章用筷子夹着韭菜盒子,斯斯文文地咬着吃。
那吃相,比叶柏还要端庄几分。
孟桑内心不断摇头,干烙的韭菜盒子,比手掌还大,那得用手抓着吃才尽兴!
烙到白中泛黄的饼皮,被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手抓着,在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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