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要楚逐靠得太近,她便会打心底里泛出痛苦,这痛苦并不是恨,或者不只是恨,但她分辨不出是什么,比起从前单纯的仰慕,她现在对楚逐的情绪复杂得多。
或许不是不爱了,而是不敢爱了,亦不能爱了。
她是一个孤女,托生在这世间时就仿佛只有自己,若不多爱自己一些,便无人爱她了。
上辈子她爱自己太少,爱楚逐太多,这辈子她要多爱自己,要只爱自己。
拾九握笔的手渐渐稳了起来,心也静了下来。
作画横竖也是一项技能,此时有得学,学了也好,兴许日后用得上。
楚逐垂目看着身侧正在专心致志画竹的拾九,久久地出神。
没人知道,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在他的生辰之日,回绝了所有的私下应酬,竟只是为了陪着一个小小婢女作画。
也没人看到,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像小偷一般小心翼翼地闻嗅婢女一头墨发的清香,脸上竟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
拾九心无杂念地学习了半个时辰后,楚逐指尖轻触她握笔的手:“今日就学到这里,早些歇息。”
“是。”拾九见他要走,突然启唇道,“王爷,拾九现在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楚逐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拾九试探地说道:“托王爷的福,拾九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体已经大好了。王爷怜悯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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