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泫神色淡淡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道:“……是酒。”
树下埋酒,倒也正常。
江泫道:“过几年再启出来罢。”
说罢他独自埋进殿内,朝着最大也最规整的房间走去。再站在冰天雪地里,他非得被冻死不可,得先去避风的地方缓一缓。
直到那片纤白的衣摆飘去内殿,孟林才回过神来。几位弟子面面相觑,孟林问道:“师尊方才说什么?”
岑玉危道:“让你过几年再取出来。”
孟林大喜道:“师尊不怪我?其实埋的不止这一坛,那棵、还有那棵树下还有几坛,我原先埋的。要是师尊不许,我就得把它们都拿出来送人了!”
岑玉危无奈道:“送人也未尝不可。今日你是不是翘了晨练?”
被戳到过错,孟林方才还神采奕奕的脸立刻垮成了苦瓜。“明日,明日一定不翘了。”他偷偷摸摸地拉着岑玉危和玄知往外头走,“我们去外面说,免得打扰师尊休息。我有好多问题要问!”
玄知一边被他拽着走,一边道:“我也有问题要问!”
孟林道:“说。”
玄知道:“师尊会不会赶我走?”
孟林一脸莫名其妙。岑玉危拍拍他的肩安抚道:“不会的。既入了净玄峰,就是师尊的弟子。虽然师尊不常笑,但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玄知露出见了鬼似的表情:“温柔?!”
在整个上清宗传闻里,最和温柔搭不上边的就是伏宵君了。几位峰主脾气都还不错,就连最严厉的末阳君对待他的得意门生时神色也称得上和蔼,面对犯错的弟子虽然罚得重,事后也不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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