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
“莫哭。”裴衍洲只得无奈地说道。
沈月溪没能停下来,直到平安见阿娘哭了跟着一道哭起来,她才停下轻声哄着平安。
女子的手轻柔地拍打着婴孩的背,语气软绵得能将人融化,裴衍洲硬是撑起了身子,直直地盯着平安看。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平安,敏锐地感受到了裴衍洲投射过来锐利的眼神,小嘴一瘪,竟是又哭开了,沈月溪唱了许久的童谣,方将他哄睡。
“我竟不知道阿月还会唱童谣。”裴衍洲冷着一张脸,语气微酸地说道。
沈月溪将平安放到床榻里侧,连忙又起身扶他躺下,“你起来做什么?小心身上的伤。”
裴衍洲顺势拉着她一道躺到了床上,沈月溪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碰到他那一身的伤,只听到还有些虚弱的男音淡淡地说道:“我亦倦了。”
沈月溪抬头对上他的眼眸,竟瞧出了他眼中的索要,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只是到底怜惜他这可怜的模样,蜷缩在他的怀里轻声哼唱——
不知是将他哄睡,还是将自己哄睡,两人都有了一个难得的好眠。
再醒过来后,裴衍洲便如从前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伤口,林大夫本以为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个大半年,却没有想到他赶在平安百日之前便能下地走路。
彭城一役虽灭了宇文渡和陆霄,却是死伤惨重,尤其是这三个月以来,皆是左无问在主持政务,裴衍洲不曾露面,底下的将臣皆是暗自揣测,人心不稳。
平安百日之时,裴衍洲特意大摆宴席,意在安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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