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与平日的不同,若是能再夸赞几句也是极美的。
裴衍洲注意到了她长睫不断扇动,皱眉细细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拉过她的手笼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阿月的手要比往日凉一些。”
沈月溪呆愣了一下,眼眸从他的手掌移回了他的脸上,干巴巴地问道:“你有没有察觉到我今日有所不同?”
她头上的宝珠凤钗今日还是头一回戴,随着她的仰头,流苏如光流转,映着她的无瑕玉肌如白雪红梅。
“怎穿得这么少?”裴衍洲略过沈月溪眼中的期盼,似只注意到了她比平时少了一件罩衣,拿起挂在一边的大氅便披在她身上。
裴衍洲比沈月溪高出许多,他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埋在玄色的大氅里,衣襟上的毛领遮掩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就是连凤钗上的流苏也一并淹没,唯有一双明亮的杏眼留在外头扑闪,显得她娇憨可人。
“……”沈月溪沉默了一下,气呼呼地吹开那覆在脸上的毛领,“哪里少了?洛阳的娘子们都换春衣了。”
洛阳是可以与京都媲美的大城,洛阳女子尤爱俏,成衣铺子比京都还要多,别出心裁的衣服往往是从这里先行开始流行,还未出正月,洛阳的娘子们已经悄悄开始着新颖的春衣了。沈月溪亦爱俏,只是她更怕生病,故而到了冬日便弃了美丽,将自己裹成球。
今日她难得妆扮,脱去外面朴实的罩衣,结果裴衍洲没一句赞赏的话,还将更丑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你是你,那些人是那些人。”裴衍洲又拢了拢她身上的大氅,夺下她想要脱衣的手。
“……才不要穿成这样,我要回去了。”沈月溪满心抗拒,都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推着裴衍洲的手,就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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