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成亲之时拜的是沈南冲,按汾东习俗说起来,入赘才会拜女方家长,沈月溪觉得裴衍洲应是不知道这习俗。
“我无父无母无人可拜。”裴衍洲无所谓地说道,“既如此,后日你也不用忙活了,我来为你煮长寿面。”
“好。”沈月溪冲他一笑,没有想到裴衍洲会知道这个汾东习俗——在生辰之日由家人为寿星煮一碗长寿面,意味和美长寿。往年在沈家时都是沈南冲为她煮的,今年由裴衍洲来煮,倒多了几分稀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煮面。
这两日事情不少,洛阳才刚打下,裴衍洲就将洛阳太守扣在汾东,后续派何人去接管洛阳便是个大问题,再这边人才选试亦是大事,两州十四城所选出的四十余人要来汾东复试。来将军府见裴衍洲的人一茬接一茬,便是晚膳过后,还有不少人留下来秉烛夜谈。
沈月溪默默数着晚膳时留下来吃饭的官员、将领,便知道夜里裴衍洲必要迟归,若换做寻常,她便独自一人先睡了,只是如今裴衍洲身上有伤,她惦记着要为他换药。在房里留了一盏灯,她则倚着案几假寐,等裴衍洲回来。
半夜时分,窗外蝉鸣空桑林,夜风清凉,从未关阖的窗户缝里吹过沈月溪的面颊,她动了动支撑到发麻的右手,看向入夜时点起的蜡烛如今只剩半根,已经子时却依旧没有见到裴衍洲回来。
她看向外头的茫茫夜色伴着此起彼伏的蝉声,寂静与喧嚣交织出一种诡异吓人的氛围,她着实不大想在这个时候出房门半步。
只是始终放不下裴衍洲身上的伤,沈月溪略微挣扎了一下,便起身拿了个灯笼,朝书房的方面走去。
果然都这个时候了,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沈月溪心里埋怨着裴衍洲太不将自己的伤当一回事,便门也不敲,直接闯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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