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她, 果然在她的皓腕上看到一抹淡淡的红痕。
“我……”他心中万分懊恼,明明他最是会忍耐,前世为了得到她,他足足忍耐了十年,而今世他已经娶她为妻,却是越来越眼中容不下沙,他想要她的眼中、心上只有他一个,再无旁人……
裴衍洲转过身去背对着沈月溪,眸光望向远处望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要什么玉佩我都给你,唯有那块不行。”
沈月溪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空气中似乎若有似无地飘过裴衍洲的叹气声,她犹豫了一下,正想上前,便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她的脾气亦跟着上来了,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她一个被沈南冲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娇娘子——
“我只要那块玉佩,其它什么都不要。”沈月溪也犯了倔,先前裴衍洲来接她的那些感动都化为乌有,转身便往屋里去,重重将房门关上。
“阿月开门。”裴衍洲站在门外说道,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穿透门板敲在沈月溪的耳朵里。
沈月溪的心跳了两下,却不想就此妥协,咬着唇抵在门上便是不开。
“阿月开门。”裴衍洲又叫了一遍,这道门便是上了十把锁都奈何不了他,可他看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影依靠在门板上,便只是一个影子都叫他的心软了又软。
他只得一遍又一遍叫着沈月溪开门。
“咳……主公,军中有急报。”左无问要是知道自己过来会看到裴衍洲被关在门外,他一定不会跑这一趟,他垂着眼眸想,将军府太危险了,下次这一类跑腿的事还是让陈无悔来。
裴衍洲眼角瞥向恭敬低头的左无问,只点点头,隔着门板对沈月溪说道:“军中有事,我今夜不回来了,阿月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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