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她看着裴衍洲穿甲胄,起身道:“郎君,我来为你穿。”
她只看着裴衍洲穿过,看模样应该不难,直到接过手后,她才知晓原来这穿在身上的甲胄如此之重,而裴衍洲穿着这一身沉重的甲胄依旧行动自如。
裴衍洲穿好盔甲便挂上双刀,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不着痕迹地回首望了沈月溪一眼,见到女子眉宇间积聚的忧愁,忽一个大跨步走到沈月溪跟前,在她的头顶迅速落下一吻,不等沈月溪开口,他便已挥手离去。
只是沈月溪耳边还响着他方才说的那一句:“有我在,必不会让汾东有事。”
她倚着门框,目送裴衍洲渐行渐远,眉眼弯弯,终于有了这半个月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如裴衍洲所言,隔了一日之后,陈无悔便闯过张崔联军的重围,带着粮草进了汾东。
陈无悔咧着嘴笑道:“主公,我们把张丛行的粮草给劫回来了。”
裴衍洲拧着的眉头在看到粮草以后,也平了下去。
沈南冲见陈无悔回来了,却依旧没看到大部队,便问道:“怎不见左先生同你一道回来?”
陈无悔看了裴衍洲一眼,见他没有拦自己,便道:“左先生与崔三娘去寻崔恕大军的主将了。”
崔恕是崔瑛的二叔,亦是她的仇人,如今被派到汾东来的主将曾经是她阿耶的手下,虽算不上绝对忠诚,却也并不完全听命于崔恕——这便足够了。
有左无问那张嘴一游说,崔家军军心动摇,加上张家军这边丢了粮草,军心不稳,一来二去,本就是临时联盟的二军摩擦不断,内部竟先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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