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出道:“江沛已死,正是杀入青州的好时候,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
年轻的郎君十分能沉住气,只道:“还不到时候。”
众人散去,裴衍洲提笔写了几个字,又往里间去,便瞧到沈月溪正皱着眉头在看《孙子兵法》,兵书于她着实无趣,看得她呵欠连天,即便如此,沈月溪依旧硬着头皮在看,想看出个所以然。
“若觉得无趣,便换本书。”裴衍洲见她眼中含着泪,瞧着怪可怜的,便说道,他随手拿起她手边的另一本书,却是一本医书。
他挑了一下眉,未想到沈月溪会对医书感兴趣。
沈月溪见他拿起医书,惊地站起身来,裴衍洲随意一翻,便翻到了她做了记号的那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壮阳”二字。
“……”二人相视一眼,沈月溪尴尬地低下头去,裴衍洲淡定地合上书,放回原处。
裴衍洲道:“外间亮敞,到外间去看。”
“嗯。”沈月溪轻应了一声,面上还带着之前尴尬的羞色。
她忐忑不安地打量向身侧的裴衍洲,他脸上的神情并无变化,应该没往那边去想吧?
却不知她自以为悄然的眼神早被裴衍洲察觉,他只当不知地继续坐回位置上提笔写字。
眼前下笔不带一丝犹豫的男子让沈月溪愣了一下,犹记得初到沈家的裴衍洲连笔也不会拿,而今却已经能看出十年后那个新帝的端倪来了。
皆说男子认真做事时的模样最叫女子动心,本就长相不俗的裴衍洲低头时,剑眉入鬓,长睫半遮着炯炯有神的浅眸,鼻如悬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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