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这是干什么?”
他被裴衍洲关着的这些日子,最舒心的便是,裴衍洲以上宾之礼相待,他要一顿吃两斤牛肉也无人阻止,只是没有想到他今日刚得了自由,到嘴的肉便又没了。
“阿耶,早膳忌油腻。”沈月溪不苟同地说道,“既然由我掌着家中大小事务,那么一日三餐吃什么也当由我来定吧,郎君?”
她说得其实正正经经,然而“裴郎君”与“郎君”只差一字,在裴衍洲耳里听起来却天差地别,尤其是她声音娇软,这一声“郎君”叫得裴衍洲眸色深沉,有些后悔昨夜没去折腾她,也不知她哭着喊“郎君”又是怎样的旖旎……
裴衍洲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是淡声应是。
“既如此,那么府中的餐食还是由着我以前的食谱……”沈月溪望向如丧考妣的沈南冲嫣然一笑,“阿耶自然是随着我们。”
沈南冲重重咳了几声,忍不住问裴衍洲:“你既已自立门户,这沈家……”
裴衍洲看向沈月溪面上的笑容,脸上冰霜淡了不少,对沈南冲道:“端看阿月的意思。”
在沈南冲面前全然不提自己打算搬出去的事。
三人正用着膳,左无问一脸肃色地自外面走来,他对着三人一一行礼,到裴衍洲时却是改了称呼,称道:“主公。”
裴衍洲点点头,只对他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说便是。”
左无问看了一眼沈南冲,说道:“探子来报,东莱江沛密集八万人马欲偷袭任城。”
江沛本是东莱都尉,汉阳的张丛行称王以后,他便杀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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