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亦是不在意,只要她是鲜活地站在他面前,为他的妻子。
沈月溪本想说这于礼不合,可是如今她的阿耶都已不忠于大齐,这些礼数似乎也就无关紧要了。
她见着裴衍洲满意地点点头,往外走去,再看向他露在外面的手腕时,忍不住叫道:“裴郎君等等!”
他不喜她唤自己“裴郎君”,冷冷回头,便见到那与自己生疏了的小娘子垂着眼眸,带着对她自己懊恼的模样,说道:“你的衣裳都短了,趁成衣人在,多做几身,将以前这些短了的都换了。”
裴衍洲的眉眼有了些许松动,走到了沈月溪的面前,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盯得她生出了几分不自在,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闻男子成亲之后,衣衫都是他家娘子做的。”
“?”沈月溪迟钝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一下子涨红了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只干巴巴地说道:“我的绣工一般,做不了衣衫,裴郎君若是想要会做衣衫的娘子,还是另寻他人……”
裴衍洲眉间又冷下来,硬声说道:“不会做就不做,不必说这样的话。”
沈月溪怔怔地凝望着裴衍洲离去的身影,面上是掩不住的忧愁。
“喜枝,去把我放在那的那块竹月色布料拿过来吧。”她呆滞了许久,无奈地笑了笑。
如今她阿耶的命都握在他的手上,哪有什么可以推三阻四的。她不会做衣,绣个荷包倒是会的。
六月二十,双月双日,大吉大利。
沈月溪从来眠好,尤其是她按着《九九养息大法》休养生息,鲜少失眠,便是知道自己要嫁裴衍洲的这些日子也是睡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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