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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可曾想过我远嫁京都以后,举目无亲,便是受了欺负也无人帮衬?”沈月溪闭上眼睛,难掩忧伤。
前世,沈南冲亦是这么说的,她应许下了梁家的这门婚事,可后来,她在京都十年,从浪漫天真的小娘子变成了拘谨的梁家妇,每逢佳节时,坐在梁家的热闹里所能感到的却是无尽的孤凉,唯一能盼的便是沈南冲一年来看她一回。
“有阿耶在,谁敢欺负你?!”沈南冲瞪了一眼,他虽不是京官,但是手握军权,那些京都的世家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便是梁世明贵为梁贵妃的父亲,还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沈月溪缓缓睁开满是氤氲的眼眸,默默无语地坐在那凝望着自己的父亲,沈南冲瞧着那双肖似亡妻的眼眸,一下子泄了气,一直挺拔的腰杆也微微弯曲了下去。
他长长叹了一声气,“阿月,不是阿耶非要将你嫁到京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