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月娘确实身子不适,义父不若先去看看她?”裴衍洲不卑不亢地说道。
第十六章
沈月溪回了厢房,叫喜枝守着门口,若是裴衍洲来了便告知自己,即便如此,她依旧坐立不安,听到外间有推门声,忙问道:“可是我阿兄来了?”
“是……”喜枝犹豫这尚未说完,沈月溪已经从内厢房里急急走出,便见到了裴衍洲以及他身旁的沈南冲。
沈南冲难得冲她板着脸,瞧着亦有几分吓人,沈月溪却是说道:“阿耶,您先去熏个香再过来……”
“你什么意思?”沈南冲努力要摆出严父的威姿。
素来话不多的义子简短地补了两个字:“有味。”
沈南冲浑身一僵,想起了梁家父子留下的那股子熏天臭气,心有狐疑,却也不敢去闻自己的衣衫,只得回去换了身衣,熏了香再过来寻沈月溪。
只是一而再再而衰,再来时,他在沈月溪面前便没了方才的气势,正与沈月溪说着的裴衍洲见他折回,识趣地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你义兄和你说什么了?”沈南冲没好气地问道。
“只是说那梁伯彦粗鄙不堪,豕交兽畜。”沈月溪已经沉静下来,想了想,还是主动承认下来,“阿耶,是我下的药。”
沈南冲盯着沈月溪看了许久,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下泻药这样的事来,可是裴衍洲与梁家父子无冤无仇,突然下药似乎也难以说过去。
他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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