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懂。你阿娘走了,我还在这世上,是因为我答应了你阿娘要将你好好养大,也是因为大丈夫立于世有千钧重担不可推卸。但是阿月你要记住,我沈南冲此生除了你阿娘外不会再有别人。”
“阿耶……”沈月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并非真的十三岁,可她确实不明白沈南冲眼中生死两茫茫的刻骨铭心。
她与梁伯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见情已止于礼,以至于得知梁伯彦早与他人生子时,她只气愤于他枉称君子,不守承诺,如今再回首,却无半点心痛。
沈南冲只挥了挥手,“这事便说到此,莫要再说让你阿耶生气的话了。你不是还要开门舍饭吗?时辰不早了,快些去准备吧。”
这边父女正聊着,在另一边不起眼的破庙里,却有一少年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
少年今日起得很早,冬日寒冽,河面结了冰。
他硬是在河面上凿出一个窟窿,用寒彻骨的冰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换上自己唯一一身干净的衣服,束起浓密乌黑的长发,怀中揣着从王半仙那里抢回来的二十两银子,正襟危坐。
“阿厌,你弄这么干净干什么?!”另一个黝黑的乞儿从庙外走来的时候,看到少年这整洁的模样惊地瞪大了眼睛,“我们是去要饭,你这干净得像好人家的小郎君,谁还愿舍饭给你!”
黝黑乞儿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少年,急急地说道:“阿厌,你这样太白了,快去抹点泥水,我先走了,再晚了太守府的舍饭就没了。”
名为“阿厌”的少年待他走了以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庙外的泥地里,泥地旁便是晨起洗浴的清河,他凿出的冰洞还在。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河水中倒映着的自己,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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