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项宜猜到了些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替他解了沾了血的绷带,小心替他擦拭了一番,从新上了药,包扎了起来。
夫妻两人都没说话。
春夜里静悄悄的,有初生的夏虫在窗外的庭院里轻鸣两声。
项宜替他换了药,又净了手,已经不早了。
但她刚坐到了床边准备睡下,忽然有人从后面环住了她。
她一顿,男人有力的臂膀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身上。
项宜没有坐稳,身子向前一倾,几乎与他鼻尖碰到了鼻尖。
她连忙侧了侧头,但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扣住了腰。
他掌心滚烫,只隔着一层薄衫贴在她腰上,项宜止不住直起腰来,他却蹭到了她耳边。
呼吸里湿热浓重,他在她耳边轻言了一句。
“宜珍,今日逢十了。”
项宜不知道,这种事情他怎么记这么清楚。
她刚要提醒他,伤口还没有痊愈。
不想他在她之前,又蹭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宜珍上了药,我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