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琛眉间一动,“如今案情还未审明白,他自然还不能死。李钰,你去请了太医给柳燊瞧瞧,记住,切莫声张。”
聿琛身边的一个御前太监应了声便去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跪在他面前,聿琛看着她娇娇怯怯的脊背,温声道:“你先起来吧,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跪着了。”
烟景听他安排了太医给爹爹诊治,方缓缓起身,仍旧低着头,心中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沉重无比。
她刚起身,聿琛便禁不住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抚慰道,“烟烟,你放心,柳燊的案子,不会影响你,无论柳燊最后怎样处置,我都会待你如一的。”
烟景有些出神地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如今爹爹平白被人诬陷,我又怎能逃得过。”
聿琛定定地看着她道:“你不会有事的。我是皇上,由我护着你,便没人敢动你。”
烟景自嘲一笑,“我爹爹进了监狱,我也发配去守陵了,还说没有事。”
聿琛脸上微微变色,“你这是在怪我?”
烟景知道自己失言了,事情都已发生,再说这样的话一点意义都没有,她淡淡一笑,遮掩过去,“我怎敢怪皇上,是我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聿琛知道柳燊的案子和守陵一事对她影响很大,好不容易见面了,他不想再和她闹这些不愉快的口角,只想好好地哄她开心,他笑了笑道,“我知道烟烟最善解人意了,不仅善解人意,还很是贴心,”他从怀中拿出她做的香袋儿,“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针线活,我看着很好,不过这上面绣的兰花怎么跟韭菜似的,小鹿倒像只小黄狗,唔,还算是有一些乡野之趣的。”
烟景听得怪怪的,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说什么乡野的趣味,分明是拐个弯儿说她绣得土罢了,她有些不痛快地道:“鹿和兰都是文雅之物,只可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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