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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歙县的老村庄将她包裹住,她躲藏在叮咚泉水和阴森阔达的老宅历史中,任由自己流淌。可一旦回到现实,回到宏村的这张床上,她就注定要陷入纠结。
白天赵一藤拉着自己过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挑明,原来无比纯洁,至少在她心目中无比纯洁的师生情就开始变质。像葡萄在密闭的玻璃罐中封印五年,谁也不知道最后发酵出来的味道是醇厚的葡萄酒,还是只是食物糜烂。
她睡不着,辗转反侧。
温凉的夏夜忽然也燥热起来,两叁点夜深人静,她干脆爬起来到小酒桌边吹夜风。
山里的夜静谧又喧嚣,一片能见度很高的黑蓝色被山风吹拂到眼前,影影绰绰的月光从天井撒下来,映照到厅堂前那片没干的水洼中。下一秒,水洼被奇妙的吱呀声推开波纹,月亮发皱。
她顺着声源的方向去看,不远处那个清瘦高大的人影就从暗黑中走来,然后被皎洁的月光点亮。
“勾老师,你怎么不睡?”
赵一藤嗓音喑哑,熟稔地就拉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少年的骨骼长成男人,她竟然在他身上发觉到一些分明的肌肉痕迹。
勾雪梅刻意掩饰着自己的心不在焉,短短吸气又露出标志的温暖笑容。
“睡不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而且我猜,我们睡不着的原因是同一个?”他笑得温和,清癯的面孔被月光勾勒出棱角,隐隐约约流露出神伤。
勾雪梅心中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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