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问道:“亦槿,那你可曾怨我?”
沈亦槿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应该要怨他的,上辈子杀了自己的父兄,这辈子又将他们流放到了那样清苦的地方。
可皇位之争成王败寇,从古至今皆是如此,站在李彦逐的立场上,他又有什么错?他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李彦逐并没有滥杀无辜大开杀戒,也没有弑兄弑父,是废太子和五皇子领兵冲进了皇宫,他也没有做卸磨杀驴之事,他确实是仁君,是明君。
若胜利者都要用来恨,用来怨,那这个世间就太可笑了。
她不恨他,前世她们并不相识,面对谋逆者,帝王将其满门抄斩是很正常的事。
可今生,他们之间有了丝丝缕缕的牵绊,她明白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要活下去,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仍旧没错。
只是,人有时候很奇怪,理解了对方所做之事,却还是无法释然。
谈不上恨,也谈不上完全谅解。
说书人正讲着将军出征,他的娘子在故乡守候的凄惨故事,沈亦槿道:“那日和公主来此处,说的都是逗趣的,怎么今日换成了这般悲凉的。”
李彦逐沉默半晌,道:“你是想起宋有光了吗?”
沈亦槿愣了一瞬,她的确只是就事论事,是李彦逐太敏感了。
李彦逐神情略有沉重,“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我怕告诉你了,你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说我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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