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地垂落在肩上。夕阳一照便成金红之色,仿佛春日里开满山坡的花朵。
“别藏了,出来吧。”颜广闻忽然说,“出去三月,好的没学到,怎么学会偷听墙角了?”
话音刚落,从廊柱后转出一位青年。他生得浓眉大眼,气质出尘,一看便是端方君子,半点看不出他方才正在窗外偷听颜广闻说话。
“师父,”宋阙看着颜广闻的背影,“徒儿有话想问。”
颜令仪在屋里翻箱倒柜了半日,才翻到她十月间给宋阙绣的一方手帕。她女工不好,照着绣娘给的花样绣了三月,才歪歪扭扭地绣成一对戏水鸳鸯。颜广闻瞥见过几眼,还以为是两只鸭子,根本没往宋阙身上想。颜令仪大受打击,将手帕随手一塞,不知塞到哪里去了。
如今宋阙归来,颜令仪也想起了这块帕子,几乎将房间翻了个底儿掉,才将手帕找到。隔了数月,颜令仪看不见绣工不佳之处,反而越看越喜欢,惊叹自己当初怎么能绣出这么漂亮的一对鸳鸯。她将帕子叠好收在怀里,出门去寻师兄宋阙。
然而宋阙不在房中,不知去了哪里。颜令仪找了半日都没看见,反倒撞见了刚送客出门的丫头阿青。
“阿青,你见到我师兄了吗?”
阿青摇摇头。
“那我爹呢?他也不在房里,一个个都去哪里了?”
“老爷刚在书房招待丁姑娘,和丁姑娘切磋了一盘,现在应该还在书房。”
颜令仪转身就走。
颜家书房距离卧房较远,和后花园距离倒更近些。从书房后窗看去,便能瞧见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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