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把李洵招到宣政殿。
李洵大抵能猜到他要说什么,冷漠地去了一趟。
皇帝让他坐在床头的矮凳上,絮絮地讲上了安福门要说什么、做什么,李洵不耐烦地听着。
皇帝自讨没趣说了一大通,最后疲倦地靠在软枕上重重喘息。
去年入秋以来他身体就不怎么好,药吃了不少,不见丁点效用,翻了年后,他越发觉着身体乏力。他曾为先皇侍疾,先皇临终之前也是终日嗜睡。
他想,自己大约也到了这个时候。日头好的时候,宫人会把他推到园子里晒太阳,他晒得暖烘烘的,便开始回忆这一生。
他这一生可谓是平平淡淡,先皇的儿子都资质平庸,他矮子里拔将军,幸运地被挑为太子。先皇勤勉,把地基打得很牢固,薨逝之前又为他留了大批可用之才,在这样的基础之上,他没出什么大纰漏,能把江山稳稳当当地交到太子手上。
太子和他不一样,从小就展露出不一样的能力和风范。
大魏国几十年没有开疆扩土,太子辅政这几年以来,带领将士定疆守土,硕果累累。
他有为君者的胆识和魄力,将来一定会名垂青史。他知道。
但他在他眼中看不到丁点仁厚,他也知道。
错在哪里呢?
他自问对太子尽到了为君的职责,但从来没有尽到为父的责任。
实则,他能教他的很少,他比他更擅长驭人心、懂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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