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洵盛怒不减,一把扫了笔山,毛笔哗然一声垮得到处都是,陈文茵吓得一抖,头也不敢抬。
“滚出去!”
她听到李洵盛怒的声音。
陈文茵从东宫出去的时候,身上被墨染得一片一片肮脏不堪,她大哭着从李洵殿中出来,一路哭到宫门。她知道周围有很多的宫女太监,她应该保持端庄淑仪,但她做不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奔涌,她是那么狼狈。
上了马车,乳母心疼地拿披风把她裹住,她窝在乳母怀中痛哭不已:“阿嬷,殿下误会了我,连解释也不肯听。”
乳母心疼得不行,抱着她的头轻轻拍了拍:“伴君如伴虎,做太子妃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往后你别忤逆他,一切都顺着他。”
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吗?
阿嬷让她顺着太子殿下,可她要怎么顺?她错在哪里?
————
陈文茵竟然一连告了几日假,傅娇诧异极了。这段时日以来,陈文茵上她这儿来学规矩最是勤勉,刮风下雨也不见她退缩,这回却一连好几天没来。
来人说她病了,她不便上门探望,便准备了礼物让人送到陈家。
这天她将一副象牙双陆包好让人送去给病中的陈文茵解闷,人前脚刚走,后脚侍女来报,让她午后去东宫。
她虽然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去。
稍稍收拾了下便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