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挂中天,海面泛着幽蓝的清光,倒多了几分静谧凄凉。
章柏尧一个人吃完了饭,刚出门就撞见了船头负手而立的男子背影。
谢晗身上披了件白色斗篷,发带静静垂于腰间,光风霁月。他生在燕京,每日见过的达官显贵不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谢晗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有些眼熟,一时又说不出来再哪里见过,这不应该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该有的气质。
章柏尧恍惚间,察觉谢晗发现了他,于是,他走过去道:“还在想行刺的事?也许是有人想栽赃嫁祸,故意挑拨南诏和北燕的关系也未可知。”
若是状元在赴约时出了事,南诏难辞其咎,当初和谈时,朝堂本就是一半反对一半赞成。
谢晗闻言,略显黯然沉闷的脸上,淡淡一笑了之道:“章兄不必担忧,我只是不喜欢坐船。”
“为何。”章柏尧问。
谢晗沉思道:“水火无情,自然存于世间,变幻不定,一旦疏忽大意,后果非人力可阻挡,就像这艘船在汪洋中也不过是轻如鸿毛,总给人一种世事无常,漂浮不定之感,故而每每坐船,心情烦闷。”
“我倒是听过晕船的人不喜欢坐船,你这种说法我也头一次听到,不过你的意思,我懂。”但是,章柏尧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莫非你怕水?”
谢晗定定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目视着幽深的海面道:“若是章兄这么认为,也可以这么理解。”
……
白日奔波了一天,晚上沈月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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