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这世上,除了他,也再没旁人能从司空逐凤手下保住剑阁。”
掌下的心跳越来越缓滞,为护住那份脆弱的心脉,沈墟渡去的内力简直如烟海洪流,然而见效甚微。
“我与他联手,也是各取所需。你也知晓,他母子俩向来互相忌惮,彼此制衡。”风不及承认道,“司空逐凤若定要追杀你,凤隐就无论如何要保下剑阁,谁也不让谁,谁也占不了上风,对他俩而言,你或剑阁,都只是用来博弈的物品。”
“那对你而言呢?”沈墟抬头问,“徒儿与剑阁,对师父而言,又算得上什么?”
“为师自然是为了你好,亦是为了剑阁好。”风不及耷拉下松弛的眼皮,细细摩挲不欺剑的剑柄,一点点抚过那些古老简朴的纹路,就像抚过他操劳的一生,“彼时凤隐来找为师打了一架,结果两败俱伤,之后他便自表身份阐明来意,说要寻一位可信之人帮他刺杀司空逐凤,概因司空逐凤凭借着我师兄的河清海晏才能忝居剑术天下第一,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就以为剑阁之中定有他要找的人,能破解同源师祖创下的剑招。而他自己虽有诛杀司空逐凤的能力,但因身份地位等诸多考量,无法动手,至于为师,为师业已年老,于武学一道已至极限,再也突破不了,实无必胜之把握。万般无奈之下,为师只好向他举荐了你。沈墟,我早就说过,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只不过你年纪尚小,又天性淡泊与世无争,初时若非失明,就连生息诀也不想学,为师若贸然要你前去杀人,杀一个你从未见过也与你无仇无怨的人,你定是不愿。”
沈墟目光转淡:“所以你就与凤隐联手,一步步推着我逼我往前走,没有仇怨,就制造仇怨,武功比不上,就或直接或间接地点拨于我。”
他想起沅芷强行传授给他的太霄神功,也想起凤隐执笔,与他“纸上谈兵”。
“武学一道,贵在参悟,心境不同,所悟的道亦不同。宝剑锋从磨砺出,若非饱尝常人所不能受之苦,岂能悟常人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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