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墟:“?”
沈墟低头看了看光亮如新的墨汁,又看一眼那纸上一点黑,抬头,左眼写着:你在挑刺?右眼写着:我觉得你有点无理取闹。
“不是我存心刁难你。”玉尽欢摸出一把玉骨扇,人模狗样摇起来,“书法如剑法,皆成宗派,书之一道,本寸笔,成于墨,别小看研墨一事。你手执墨锭,墨锭接触砚台,若使力过轻,速度太缓,则费时且墨浮;若使力过重,速度过急,则墨粗而生沫,色亦无光。为保轻重有节,不疾不徐,应垂直持墨,勿斜磨,忌直推,心无杂念,可明白了?”
沈墟向来虚心,听他言之有物,便若有所思,倒去砚中旧墨,端正姿势,重新添水研磨。
如此来来回回数十次,每次磨完,玉尽欢蘸墨滴于纸上,一试便知好歹,试完,沈墟就再来一遍。
磨到后来,手腕酸疼,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他已不去注意力道大小、速度轻缓,只机械地画圈。
也不知画了多久——
“成了。”玉尽欢忽然道。
“嗯?”他恍惚抬头,目光空洞,“什么成了?”
倏地鼻尖上一凉,他一个激灵。
却是玉尽欢用蘸了墨的狼毫在他鼻子上点了一点。
“别闹。”沈墟抬手去擦。
玉尽欢挡住,不怀好意:“擦什么?此墨乃上好药墨,里头添了犀角、冰片、麝香、藤黄等名贵药材,能美容养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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