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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活得挺好的。”三昧咂咂嘴,一振僧袍站起身,“抓些药,自个儿运运功,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成了。这么看来,裘潮生那老鸟上了年纪,功力大不如前了啊,这样的摘星手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让江湖人笑掉大牙,嘿嘿!”
原来是裘潮生没有发挥好。
沈墟高悬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折腾了一宿,紧绷的精神一旦松懈,乏意即刻爬上四肢百骸,他吁口气,转身朝三昧作了一揖,刚想道谢,三昧话锋一转。
“不过也只是目前,他躲得了摘星手躲不过旧疾缠身,看这混乱的脉象,积重难返,活也活不过五年。”
突如其来的一席话恍若晴天霹雳,直接将沈墟劈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什么叫,活也活不过五年?
惊愕过后,他好容易回过神,想问个究竟,但三昧已然离去,屋里屋外遍寻不见踪迹。
一宿无眠。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沈墟就外出赶了个早市,回来时,见院里树下多出张藤椅,藤椅缓缓摇着,椅上躺着一名中年妇人,穿一身死气沉沉的黑布衣裳,正闭着眼睛晒太阳。
沈墟认出她便是昨夜三昧背回来的那位假死女子,也猜出她其实是三昧的亲妹子,毒寡妇岚姑。
穿过院子时,他故意放重脚步,对方应是听见有人来了,却并未睁开眼睛。
对方无意寒暄,他也不便打扰,迳往屋内走去。
路过藤椅时,岚姑冷不丁开了口:“你可知我那傻哥哥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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