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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的那三条恶犬得了令,二话不说,便围攻上来。一人使锯齿刀,一人使判官笔,一人使哭丧棒,出手皆狠辣,瞄准要害,招招致命。
沈墟心知若不先解决这三人,就难以与裘潮生说上话,说不上话,也就无法质问他师父究竟是不是死于他手。
沈墟轻声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想打架,也实在不想杀人。
他不明白为何他从未杀过人,人人却都想杀他。
第46章
玉尽欢辗转寻到了沈墟的不欺剑。
此刻,他正抱剑立在一间不起眼的石屋前。
石屋坐落在宅院西北角,被参差不齐的小树林掩住,屋前有一片光秃秃的空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余温尚存的尸体,火红的鲜血自他们咽喉处细长的伤口处涌出,游蛇般一寸寸蜿蜒至脚下。
树影婆娑,静默的空气中弥漫着杀戮的气息。
这气息过于熟悉。
熟悉得令人作呕。
木门吱呀一声响了,屋里缓缓步出一人,深紫的衣裳,阴柔的脸,他边走,边用锦帕拭着薄剑上的血渍,那剑薄如柳叶。剑的主人虽爱杀人,却从不允许他的剑染上血。在他眼里,血都是脏的,人都是龌龊的,只有他的剑才是天地间最干净的。
他低头走出五步,倏地脚下一顿,悚然抬头。
屋外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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