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三昧之前赠予的竹牌,一扬手,丢了过去。
三昧接住,正反两面仔细瞧了瞧,确认是自己亲手给出去的信物,挠挠头:“牌子确是和尚的没错,姑娘却面生的很,和尚从未见过你。”
玉尽欢也不愿袒露身份,只道:“这是一位姓沈的公子赠予奴家的,江湖人士以信立命,你既见了牌子,需帮我做一件事。”
三昧一听是一位姓沈的公子,立刻便联想到当日藏秀楼救他一命的沈墟,他三昧的登门牌,江湖人趋之若鹜,如此珍贵之物,岂是随手就能转赠的?再看眼前女子,高挑妩媚,不似凡女,与沈墟放在一起就是一对神仙眷侣,沈墟既然把牌子给了她,自然是视她作宝贝,救命恩人的宝贝他自然也要当作宝贝,抱拳道:“原是误打误撞救了沈家娘子,沈大侠高义,小娘子有什么事用得上和尚的,尽管说,和尚赴汤蹈火,在所容辞。”
玉尽欢听他管自己叫做沈家娘子,神情有一丝怪异,当下也不去纠正他的误会,清清嗓子道:“赴汤蹈火倒是不必,我先问你,你来此地做什么?”
三昧摸摸光秃秃的脑袋:“说来惭愧,和尚虽人在方外,但六根未净,世间亲缘犹在,此番来琅琊城乃是为了寻找舍妹。”
“怎么,毒寡妇岚姑也在城内?”玉尽欢对三昧岚姑兄妹俩早有耳闻,他俩行走江湖,一个行医一个使毒,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古怪,猛地想起什么,蹙眉道,“据我所知,这苗疆鸳鸯蛊,起初就是出自令妹手笔?”
“是啊。”三昧不知为何总觉得此女凛然有威,又似乎通晓江湖事,不敢造次,老实点头,“舍妹自小精通蛊术毒经,冰雪聪明,本是无忧无虑的女娃,三十岁那年却经历丧夫失女之痛,之后她性情大变,研制出了这鸳鸯蛊。此蛊名为鸳鸯,实为操控之术,她用它来操控夫君未腐遗骸,使之坐卧行走宛如活人,常伴她左右。唉,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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