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双眼睛无声的注视下都会感到愧怍,仿佛肮脏的自身已不容于天地。
沈墟垂落身旁的手捏了捏指节,他面上罩着层面具,没人能瞧出他此时具体的神情。
这可能就是易容的好处。
四下里阒静无声,漫长的对视中,玉尽欢渐渐眸转漆深。
夜风拂过,只听沈墟轻声道:“你须得记住今日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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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已是三更天。
宽敞洁净的厢房内,金蟾蜍香炉缓缓吐着暖香轻烟。
绫罗帐,红烛泪,青丝三千丈。
美人揽镜空叹息,夜未央。
“小姐,时辰不早了,快些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梳妆呢,养好精神要紧。”丫鬟铺好床,温声劝道。
“好紫衣。”女子便是西门凝烟,她拉过陪嫁丫鬟紫衣的手,牢牢握住,哀哀恳求,“我想与师兄说说话,你帮我唤他进来可好?他,他就守在门口。”
“小姐!”紫衣自小与西门凝烟一起长大,主仆二人情同姐妹,此时板起脸来不依她,“要是被门主知晓可怎么得了!裴公子好不容易才求得此次送亲的机会,你俩安生些,门主老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西门凝烟急出眼泪来,“要不是怕父亲逐师兄出扶摇门,我万万也不会答应嫁给赫连锦。事已至此,自是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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