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产,将她母女赶了出来。那时我孔老六也是一条年轻气盛的热血汉子,听后义愤填膺,就领着母女俩去报官。嘿,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这回不是小张四郎问了,声音是从某个雅间里传出的。
原来孔老六讲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客人们一边大骂那恶霸禽兽不如,一边等不及要往下听。
孔老六接着道:“结果那恶霸竟是县官他堂兄!”
“噫!”
众人叫骂声不绝。
“这下我孔老六正触霉头,没能替母女俩伸冤不说,还被那狗县官一顿严刑拷打,二话不说投进了大牢,不日竟随意捏了个罪名要斩我项上人头!我受了这天大的冤屈,自是不服,整日价就在牢里破口大骂,骂得狱卒们一个个用棉花塞住耳朵。没过两日,隔壁牢房里新来了一个倒霉鬼,此人形销骨立,木僵枯槁,常在牢房内嘟嘟囔囔,徘徊来去,我初时以为他是个呆子,也不去管他,兀自叫骂。直到入夜,那人隔着栏杆问我:‘喂,你在骂什么?’我满腔怨愤无处发泄,他这么一问,我就如竹筒倒豆子般把前因后果尽数与他说了。那人听后,与我一同大骂狗官和恶霸,然后他不知从何处捡来一根枯树枝,说:‘别急,我这就帮你伸冤。’嘿,然后你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