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一个人要好好儿的。”
说完,眼内光芒逐渐熄灭。
“弟子,弟子何德何能……”沈墟嘶声哽咽。
他从小不爱笑,也不爱哭,其实只是因为未到狂喜境,所以不笑,未到伤心处,所以不哭。喜怒哀乐都需力气,他已经把所有力气都花在了活下去与守护这两件事上。
可今日,他却没能守住他要护的人。
怀里的人已没了声息,渐渐也没了温度。
沈墟很小的时候就在堆满尸体的废墟里领悟了死生,他一度以为这些阴霾已离他很远,如今,它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一样残酷,一样决绝,一样撕心裂肺。
他拔出不欺剑,给风不及擦净脸上污血,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然后抱着遗体怔怔地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