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刹那间体内的窒碍顿消,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泡在了温热的水里。
天地间又恢复了静寂,淙淙泉水声仍带着幽韵。
风,时动时歇。
天光云影,草木扶疏。
许是趴得累了,沈墟翻过身来,薄唇染上血色,微微张开,酒与汗混在一处,如闪烁的金箔贴在额面。
正酒意熏然不知身在何处,忽觉有人在轻扯他的发丝,他蹙起眉,拍开作乱的爪子,含糊嗔道:“别闹。”
那爪子果然凝住不动,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慵懒的哼笑。
那声音真好听。
低沉,撩人,风流邪性,无双放肆。
沈墟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笑音。
他想睁眼看看声音的主人是谁。
但他忽然想起来他现在瞎了。
既无缘得见,他便不再理会,撑不住,渐被沉沉睡意所俘。
将睡未睡之际,唇上传来异样的触感,似有轻纱摩挲,他挥手去赶,那轻纱非但不去,倏地化作不可抵抗的热烫,蛮横地倾轧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那条攻,他好像个神经病哦!(苦笑)
第4章
满月如盘,洒落一地清冷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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