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军区医院,里面有熟人,离这不远,开车的话顶多一天。
白络觉得蹊跷,如果沉氏在南岭有认识的人,还是军医院的,为什么他们会带着患有哮喘的小女儿四处流浪,而不是去投奔熟人。有什么使命是比小女儿的性命更重要的?
最终没有承情,小石榴被接回白络家中照顾。忙完春种彭媛就进山了,她要去找草药。外山地势复杂,一人一狗风餐露宿好几日。回到家时已然满脸憔悴,但眼里难掩兴奋。她找到了小石榴需要的药。现在只需静养等待时机,胎像稳定后就能服用。晚间抱着怀里的人,彭媛一心失而复得的喜悦难抑,化作无数的吻。她轻吻着小石榴消瘦的脸颊,诉说连日的担忧和劳累,这才恍惚以前的逃避,觉得一切可能是在惩罚。
半梦半醒间,女孩弱弱地回吻,柔软而温暖的手抚摸她的脸,脸上有了风霜赠予的皴,被掌心熨过。呓语:
“想你…”
“妈妈…”
彭媛笑开,含着她的小舌深吻。
【我也想你。】
初春势起,大地回温。
早稻已经播撒,春笋破土而出,山间一切焕发生机。
“姐姐!你看七崽!她又抓我头发!”
七崽会坐之后爬得更快了,又添了两个小牙。白络早就不愿母乳喂养,不想被当成磨牙棒,太疼了。然而每天早晨都要上演叫起床服务,被这小猪崽子扒衣服找奶,要么是被含得痛醒,要么是被冻醒。
“七崽。不许抓妈妈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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