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呵。再嘴硬,也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小子。
她有意调戏他,扭腰朝背后蹭了蹭,果然听到他的吸气声。
“公主。”他竟然替她重新拢上了胸衣,又系上了衣带。她出乎意料地扭头看他。
“在下与公主的协议是……从今往后,公主若是要查宫中的情报,就派人送信去在下的府上,信里什么都不用写,只需……洒几滴玫瑰露。”
哇,谢玄遇真不愧是叁司那帮老头子们的心头肉,真的很会搞这一套。
她没好气地系上衣带整了整发冠,头都不回地出了佛龛。
“大人想多了。本宫虽势单力微,也不必事事都劳烦大人。”
然而叁天后,元载就又一次被召进了宫中奏对,当天就又被提进了大牢。上次他在牢里就感染了风寒,此次更是凶多吉少。她心疼他,动用了京城所有定远侯的关系,想探听萧寂的意思。可是萧寂最近忙着应付北凉的人,她递上去的折子都被驳回了。
以往对她网开一面的皇城,现在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城。她第一次觉得四顾无援,终于想起了谢玄遇那日的话。
她与谢玄遇约在黄昏的郊外佛寺。仍旧是那天的佛殿内。
殿内燃着安神香,谢玄遇在佛前打坐。他眉眼本来就端正,坐在那里宛如一尊佛像。她走进佛殿,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叫了一声谢大人,把那天一对耳坠中的另一只摘下放在地上。
是任君采撷的意思。
谢玄遇睁开了眼。一双清明纯良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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