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流绝不是一个糟蹋自己名节的男人。
甚至于说,他过于务实,因此做不得好情人。
“想必是动了真心吧。”她玩笑道。
“范持星也有心?”
一边说着心上有她,转身又可以去钻别人的绣床,她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有资格指责所流,毕竟她也是这样没有原则,贪欢无度的人。
她从来不信所流对女人的爱,所以从来没把他对她那点儿莫名其妙的好感当回事,绿同拨了拨那只从他那抢来的扇坠,淡淡道:“有吧,后来心眼儿太多,心给钻空了。”
或许他也是喜欢她的,只是他的最爱,另有其人,绿同想。
绿同中途离席去探望延娘去了,延娘家中姊妹许多,都没长大,围在院子里吵得闹哄哄的,延娘很是虚弱却也无法静养。
绿同听她说同方家的亲事黄了,很是唏嘘,她却强颜欢笑,说是未来还有更好的,绿同顺着话安慰了她几句,该问的话也未问出口,没留下吃饭便离开了。
范府里这两日不太平,大儿子违抗父命,依旧跟绿同牵扯不清,二儿子恋上个风尘女子,陷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范通判气得脱发,口口声声要打死这些逆子,可是家里的女人一哭,又只得作罢。
所源如今没有什么自由,下了学便要立马回家,上次说要带绿同去钓鱼,也没有机会,今日胡磊办马球赛,他也去不得,被圈在家里指导所游读书练剑。玉从来了信,言辞切切,望他珍重光华,绿同即光华,然而他心中有愧,回信一拖再拖。
直到晚间,所流才回到家中,所源收了剑,兄弟俩拱手行礼,所流注意到所源用的正是绿同送的那把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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