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慌张以书遮掩,结果被绿同轻松抢了去。
怨他皮肤过于白嫩,几个手指印儿这时依旧赫然在目,凑近了看,还有些肿。
他狼狈的样子她没少见,诸如爬不上树,不敢下河这类小事,还有被嫡母斥责,被生母打骂,她都“有幸”陪他经历过。
绿同笑着把书还给了他,又特意帮他重新拧了帕子。所流从小不受待见,这她都看得到,他憋着劲儿想出人头地,处处跟所源计较,她也明白,可即便如此知根知底,长大了的冯绿同却觉得长大了的范所流十分危险。
他不像所源,所源从不吝啬对各样女人好,姐姐妹妹都照顾得十分熨帖,嘴里从没说话任何人半个字的坏话,在她看来所源这样的人说到最坏处只是不爱她,却不会伤害她。
他提鞋下榻,自顾自在柜子前翻找起来,绿同跟在他身后,玩笑道:“二公子还是一如既往人前玩世不恭,人后偷偷用功……背到哪一篇了?‘不恒其德,或承之羞。’*恐贻羞辱耶?”
他取出一个掌心大的瓷瓶,塞到绿同手里,觑着她颈侧的指甲痕道:“你呢?可知‘叁岁不兴,安行也’*?”
绿同一晒,“叁岁?再过叁年各自嫁了,想打也没得打了。”瓶子里装的兴许是祛疤的药,独有一股异香,她以小指挑了一点,为他匀在面上,“这是谁打的?”
“我小娘。”
她看看他的眼睛,笑嘻嘻地说:“原以为你在这偷偷用功,原来是羞于见人。”
绿同不会安慰人,他早习惯了,他挪眼至她的手腕上,似乎留了些指痕,像是他莽撞中无意留下的。
她换了套裙子,领口开得太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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