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若岚这才恍然大悟,“你等着,我让苹儿去取。”
他无奈道:“阿娘……这事儿还要闹得人尽皆知吗?那药是苹儿给儿子的,既然她不知情,这回就劳烦阿娘亲自给儿子盛一碗吧。”
汪若岚自知理亏,便同他去了一趟小厨房,药坛子里还剩了一些,她倒了半碗给所流,所流却怕量少不管用,又硬让她添了些。
她本就不喜欢孩子,而所流又长得过于像她,一点也不像他父亲,因而更让她嫌恶。
她对所流的一点了解都是来自丈夫,母子俩实则跟陌生人无异。一晃快二十年,儿子都到了做父亲的时候了。
可她才不愿这么早做祖母,这药看来还得继续煮,她有些感慨,忍不住跟所流闲话道:“所源定了亲后,想是就轮到你了。如今还想娶冯家那野丫头?女人家温柔婉约才是正理,那姑娘随她那个娘,那双眼睛,过于炯炯有神,像是要吃人。”
对此他并不认同,绿同的眼睛大而圆,瞳孔黑亮,明明比馆儿的眼睛还可人,哪里就像她嘴里的母老虎一般了?
汪若岚扣上盖子,“等等,这药难不成是给她的!”
“阿娘别问了,儿子的亲事用不着阿娘操心。”
他提着食盒径直走了,汪若岚追在他身后警告道:“我不要跟徐沛华那种河东狮做儿女亲家,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所流轻蔑地笑了下,转身提醒她说:“即便我有幸娶有橘,同师母称亲家的也是母亲大人,与小娘无关。”
汪若岚被亲生儿子一句话刺得体无完肤,她若不是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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