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疤。”
他有些受挫,其实今日下了这一场雨,正适合两个人到听雨阁说说话,可那会儿他抽出身去寻她,却没见着人,延误至今,天晴了,晚霞似是新织成的茜色烟罗,院子里走动的人多了些,总有些煞风景。
所源问:“适才一直找你,躲到哪里去了?”
绿同想了想,真话只吐露了一半,“借持星的地方小睡了片刻,中午没留神,果子露吃得太多,醉倒了。”她娇憨一笑,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这么大姑娘跑到男人房里午睡于理不合,但于情……也轮不到他说什么。
绿同手上沾了些泥,提着裙子蹲在惊鹿前浣手,宴上的游人坏了这处的景致,两人等待着水竹击石的空当儿,各怀心事,“哥哥找我做什么?”绿同狡黠一笑。
他说:“怕我家的厨子怠慢了有橘。”
听所流说,所源已经是经过人事的,对方是他母亲精挑细选的小丫头,那时她很生气,但是后来又释怀了——不过是身子,他开了窍就好。
那么下着雨,特意在人群里寻她,只为了一声不疼不痒的关怀吗?
她不信,此刻觉得胜利在望,绿同藏好心里的雀跃,顺着他的话头说:“哥哥这是笑我口味刁钻么?”
他还没想好说辞,先扶她站了起来,绿同身子依旧发软,待察觉出时已经被他半揽在怀了。
两人对彼此谈不上熟悉,暧昧一点即着,绿同忙站直了身,所源清清嗓,转过身说:“遮一遮吧,给夫子瞧见,怕是不好收场……”
披帛在颈上绕了一圈,再没别的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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