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要说,只能从眼底看出一点……困倦?
南滢只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愈发看不懂这位族姐,一时倍加警惕,觉得她不止容色出众,恐怕心机也是一等一。
真不愧是南袤养出来的女儿,这份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
她提心吊胆的远远在凭栏的石座另一边坐下,面上却是笑道:“姐姐,你的身体可真是不好,听说姐姐大婚时昏倒了?唉,差一点王爷就要让我替您拜堂呢。”
南欢静静的听完这么一番高论,总算搞清楚了这人的来意。
这小姑娘是拿她当成了情敌,跑来炫耀宋暮有多爱她的。
从前她天真了些,非要让魏玉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能有她这一个妻子,不能有妾室。
他倒是也愿意哄她,说此生娶到她一人为妻就足够。
她听得心花怒放,深信不疑。
如今亲眼瞧着宋暮的后院冒出个鲜嫩年轻的姬妾,扪心自问,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
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常事。
她开口刚想说话,忽然瞥见亭外一道快步行来的身影。
男人眉目硬朗,日光下一张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愈发显得威武而危险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