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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父皇已经下令封李放为太子,掌管东西二府的军务,文武百官皆须遵其号令。
对谢家而言,自己只是一次失败的投资。生意上的投资失败只是损失银钱,而政治上的投资失败决定生死。
为了这次失败的投资,谢家的掌门人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父皇选择了李放,那么谢家不会再多为自己这个失败品付出一枚铜钱,没有把他赶出这座富丽华美的大宅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那一双眸子空洞得仿佛失去了整个灵魂,阴暗的书房也变得幽冷起来。
良久,他才对杜龄山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不知为何,杜龄山只觉得此刻这个双眸无神的广陵王,竟比之前那个生气之时会乱砸东西的广陵王更加可怕。他不愿在这座幽冷的书房多呆一刻,飞也似地离开。
李昶抬起头,望向书桌之旁的剑架之上,那里正放着一柄暗沉如水的宝剑——龙渊。
失去淮南城,失去整个骁字营,甚至差点失去自己的生命,得回的唯一有价值之物便是这柄宝剑了。在失去淮南城之后,他心中明白,他唯一能将功抵过的也只有这柄龙渊剑了,是以在战后送呈的奏折上特地加上了自己从萼绿华手中夺回龙渊剑的消息。
可是,他等到的却是父皇封李放为太子的圣旨。关于龙渊剑,并无一字再提及。这柄曾受天下人追逐的神剑,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无人问津,就如同他如今众叛亲离的境遇一般。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守卫道:“王爷,谢少傅回来了,他说要求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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