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代,道:“这位凌敬凌公子乃是武安伯的独子,武安伯前些日子本来想让独子在西府谋个前程,谢少傅听闻此事,便为武安伯行了个方便,将此子安排在中军任主簿一职,谢少傅曾向武安伯保证让凌公子安然回到金陵……”
李昶一拍桌子道:“荒唐——本王执掌东府,若是有过不罚,本王威信何在?”
杜龄山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是是……下属这就去处置……”
他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弓着身向外退去。他方退到门口,听闻李昶一声低喝:“慢着——”
李昶深吸了几口气,方觉心中火气稍息,他沉声道:“当年父皇登基之时,武安伯也算有功,就饶他一命,革去主簿一职,令其反省思过。”
杜龄山松了一口气,道:“是。”
书房中安静了下来,李昶继续翻看桌上的文书。可是,没过多久,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指着文书上的一行字念道:“腊月十八日,七营斥候长宋武奉命率队出城探查军情,与敌遭遇,战斗之时,宋因惧敌私自逃回,以致七营整队覆没,唯有一人重伤落水,后为援军所救。宋武弃部私逃,杖责二十,禁闭十日思过……”他怒声道:“身为一队之长,战时私逃论律当斩。为何只杖责二十,禁闭十日,如此判令出自何人之手?”
杜龄山额头冷汗淋漓而下,小声道:“……属下不知……”
李昶怒眉一沉,“你说什么?”
看着李昶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个倒八字,他飞快道:“但是属下猜测这可能也是谢少傅的意思,这位宋武,属下也曾耳闻,他乃是山阳伯的外甥,与先前那位凌公子一同来到淮南……”
李昶绷紧着一张脸,看起来面目狰狞,厉声道:“谢之棠人呢?叫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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