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难解近渴了。
五兵尚书殷逸明道:“你竟如此笃定,军国大事难道就凭你一人之言吗?如此儿戏,若是出了差错,又该由何人负责?”
尚书令顾明德夸夸而谈道:“正是,慕容青莲篡位自立。虽得闾丘明月之支持,但是慕容傲尚有一名嫡子素来被视为皇位的继承人,难道他会甘心将大位拱手相让吗?依下官所看,就算他慕容青莲真有通天之能,亦需等到明年春夏之交才有余力南下……”
尚书省下的一名中书孟伟兆见自家主官开口,亦附和道:“王爷一回金陵就如此危言耸听,威吓陛下究竟有何居心?难不成又是为了增加西府军费而打算?难道襄阳、竟陵、荆州三郡之地尚养不起西府军的花销吗?”这位孟伟兆出身于李昶的母族孟家,素来与广陵王府亲近,对李放言语之间也无顾忌,一开口便将话题引到李放虚张声势、只是为了要军费的话题上来。
朝臣们将信将疑,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李放神色一冷,轻笑道:“东线防务素来由东府负责,李放不过提出些许微末建议而已,听与不听,诸公自决即可。李放三日之后便会返回襄阳,西府军务勿须诸公插手,至于军费也勿须从金陵拨出。若是襄阳失陷,李放惟死而已。”他面上漫不经心,轻描淡写,但是“惟死而已”,却是说得万分之重。落在堂上众人耳中,都是悚然一惊,如果连素来鲜有败绩的竟陵王都说出“惟死而已”这样的话,足可见情势之严重。
嘉平帝亦觉得孟伟兆言辞有些过分了,开口道:“天下虽安,忘战必危。竟陵王既如此笃定,必有其道理。我们便做下防卫便可,若敌不来犯自然是最好,若敌人真的来袭,做下防范也是有备无患。”
嘉平帝金口一开,摆明了是支持竟陵王的意思。群臣不管相不相信慕容青莲真的会在这个冬天进攻,亦不敢扫了陛下的面子,纷纷出言附和。殷逸明与顾明德亦不好再反驳,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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