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雪纷纷, 黄绿相间的草原很快被雪覆盖,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怵目的白。
李放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原之上, 发出嘶拉嘶拉的脆响。在来时的路上,他曾在前方数里之处见过一间小小的驿站。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只怕他今晚就不得不夜宿在雪原之上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才走出不久, 肋下的伤口竟开始发作, 更糟糕的是他觉得忽冷忽热,头也昏昏沉沉的, 一摸额头还有些发烫。他此刻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太过托大而拒绝蝉衣的医治,又或者应该在原地等上三天,等真气恢复了再南下,而不是像现在伤病交加、困厄途中,此时后悔也已无用。
病来如山倒,他竟晕倒在雪地里。
在半睡半醒的寤寐之间, 他模模糊糊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来了。
他自小便跟着清徵真人在仙都山上修道, 虽说是修道, 他却知道自己与别的师兄是不一样的。
别的师兄们每日在早课之后便跟着各自的师父习武,诸如什么形意拳、八卦掌、四象剑种种。师父却从不教他武功,只是每日引领着他练习须弥无相功。
这须弥无相功虽说是玄门内功, 颇有强身健体之效, 本身却毫无攻击力, 他求着师父教他真正的武功, 师父总是摇摇头, 道:“放儿, 也许你终有一天会拥有一身罕有匹敌的武功, 但那时候你会知晓,现在不会丝毫武功的你才是幸运的。”
那时的他眼中懵懂:“师父,我不懂……”
清徵真人只是叹息,不再说话。
每年的春天,清徵真人都会下山讲道,直到秋天才会回山。他与师兄乐歌都会随侍在身侧,一年又一年。清徽真人讲道从无既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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