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做个哑巴。自古以来说多错多,实在没有必要去挑战那个底线。
但今天的她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一直想着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他的手掌很宽大,握在手中有十足的安全感,上头因为征战挥剑留下的伤痕始终抹不去,深深浅浅交错的伤疤更平添了他的凌厉。
圣殿在道路的尽头,纯白色的建筑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极了天上的宫殿,倒映在平静无波的池面上,就连漫天的星空都被记录在水面上。夜晚的晚风吹过他们之间,她握紧了拳头,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听话的心跳。
珀西的马蹄嵌上了寒铁,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干净的「哒哒」声。
夜晚太过安静,她很难不注意到在身后的男人的呼吸,以及肌肉的起伏。
到了。
希拉深呼一口气,紧绷的情绪总算是稍稍松动了些。
下了马,阿诺德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看出,他是想等她进殿后再离开。他坐在马背上的姿势堪称完美,就如同雕塑一样冷酷,就连最伟大的艺术家也无法创作出比他更优秀的作品。
天已经很黑了,漫天的星空在她的身后如同披风一样盖下来,应该要回到圣殿里休息了,希拉本来也这么打算,但是刚走了两步,她却还是想着他那满是伤痕的手。
脚下一转,她走向他,「手。」
阿诺德皱眉,没头没脑的不知道她究竟想干嘛,「什么?」
「你的手,我帮你治疗。」希拉绷着脸说,「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走了。」
他看了看她,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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